【九辫】You belong to me.
日常小甜饼,清水的荔枝糖。
谢谢您各位给捧场
*禁止上升蒸煮
*私设如山。这篇比较平淡叭,回忆的部分会多一些,希望你们看得开心呀。
题外:天儿实在是太冷了我的妈诶,各位一定要多穿点儿衣服不要感冒啦。
/ 爱二爷爱九郎的阿确祝大噶平安夜快乐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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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云雷最近挺忙的,杨九郎也挺忙的。
他忙着陪他的角儿。
杨九郎原本是不喜欢坐飞机的,出入机场时大批的粉丝让他多少有点不自在。所幸社里终于把他俩的机票都换成了商务客机的,从商务航站楼起落,进出都走vip通道。
于是飞机上再没有小姑娘对着他角儿拍照了,杨九郎很高兴。
张云雷的工作结束,他俩正好飞回家过个周末。
起飞时间是周五的下午,阳光很好,甚至有些晃眼。张云雷不爱戴墨镜,所以他不喜欢这样的大太阳。
冬日里的阳光叫人甚至感觉不到它应有的暖,四面八方几乎要凝固的冷意让太阳的温度显得如此遥远。
可是杨九郎很喜欢这样的天气。
杨九郎怕热,冬天里薄薄一层清冷的暖恰好符合他的心意。更重要的是,他头一回见到张云雷就是在这样的日子里。
他第一次正式见到张云雷是在一个冬天。也是这样的太阳,冬日里微凉的光线打在雪面上,又被反射进那人的眸子里。
那一刻张云雷眯了眯眼睛,把阳光锁在了里边。
把杨九郎的心也一并锁了起来。
机舱里干燥闷热,张云雷由着杨九郎唠叨。
“角儿我跟你说,他们跟我说这个口罩可以保湿的,特别神奇。给你戴上戴上。”
“角儿咱落地那会儿都该夜里两三点了,你晚上想吃啥啊。”
“角儿你渴不,多喝点儿水这飞机上空气太干了。”
“角儿……”
张云雷素日里最烦吵闹,但此时竟没有半分不耐。
他累极了,杨九郎的叽叽喳喳听起来倒还有几分助眠的意思。张云雷嗯了一声,权当作对九郎那十几句话的回应,随即把座椅放平,扯了他的手抱在怀里就闭眼躺下。
杨九郎愣了一下。张云雷在飞机上从来不睡觉,他嫌座位小,蜷着腿不舒服。
看来这回是真的累着了。
一米八几的大个子蜷成一个团子,勉强竟也在座位上躺下了。小孩儿抱住他的一只手臂往怀里拽,脸颊软软地蹭他的手臂。睫毛划过手臂的皮肤,有点痒。
杨九郎一瞬间就心疼了。
他止住话头,把手臂抽出来给人带上妈妈送的保湿口罩,又找了毯子给他搭在身上。九郎把右边的手臂重新塞回张云雷怀里,关了顶灯低头亲他一下。
“睡吧,到了叫你。”
张云雷眨眨眼睛,大半张脸都被包在白色的口罩里。
杨九郎伸手捂住那双眼睛,语气是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疼惜。“乖一点,快睡。”
张云雷安静地缩在毯子里,感受着他掌心的温热。暖融融的,像是那年夏天大理的阳光。
张云雷从来没有在采访里提过,他曾经跟杨九郎去过一次大理。
那是很久以前了,久到张云雷那时候还能有两三个月的长假。杨九郎闲不住,天天撺掇他去旅行,
“咱去哪儿啊角儿,这儿这儿还有这儿,您看您想去哪个?”
“不去。”
“咱去大理吧成不,那歌儿里不都唱什么一路向西去大理嘛。”
“不去,嫌累。”
“去吧去吧角儿咱去吧行吗?”杨九郎抽出张云雷手里的扇子,把自个儿的脑袋塞到人手里撒娇,“去嘛去嘛我日思夜想的辫儿哥哥。”
张云雷看了看自己手里突然冒出来的一颗栗子头,没忍住笑了。
“诶笑了笑了!那我就当你答应了啊可不许反悔!”
杨九郎蹦起来,在小孩儿脸上狠狠亲了一口,转圈儿跳着舞去订飞机票。
张云雷抹了一把脸上的口水,俯下身子去把那人撂在地上的折扇捡起来。杨九郎哼歌的声音从书房一直传到客厅里,一路直达张云雷的心脏。他听着那人哼唱某支不知名的曲子,自己的唇角也不经意地扬了起来。
算了,去就去呗,他高兴嘛。
大理的阳光很好,照得人心里都是暖的。
张云雷自打出了景点就有些不高兴,因为杨九郎不让他吃今天的第三支冰淇淋。
九郎自然瞧见了。他左手握着方向盘,右手拽过张云雷的手。
“怎么了,不让你吃冰淇淋就不高兴啊?”
张云雷抓起他的手一口咬上去,说话含糊不清:“哼!你个大猪蹄子连个冰淇淋都不让我吃!小气鬼!”
杨九郎瞥他一眼,手一翻,勾了下他的嘴唇。
“胃疼的时候也不知道是谁一天天的瞎叫唤,嗯?”
此时前方正好是红灯,杨九郎停下车。
“要你管哦,我疼我自己愿意。”
“胡说什么,”杨九郎望了眼红灯的秒数,还有二十几秒。
“我心疼。”
小孩儿还在闹别扭,偏过头去脸朝着窗外不想看他。
杨九郎笑一笑,捏住他的下巴转过来,倾身去吻他。
“我错了我错了角儿。二爷,别生气呗。”
张云雷在梦里轻轻笑出声来。
杨九郎听见声音,放下手里的书侧过头去看他。
小孩儿的大半张脸都被包在口罩里,看不清表情。他睡得很沉,双手无意识地叠在脸跟前,乖巧至极。
杨九郎忍不住低头去亲他,末了又拨一拨他散乱的头发。
他想起很久之前他们两个人去大理旅行,那是他俩唯一的一次单独旅行。那个时候张云雷也是这样,在车上总是睡。
开车去洱海的路上,张云雷吃着路上买的零食,听着电台里的音乐竟渐渐有了睡意。小孩儿抱着零食袋子,侧着头,眼睛一闭不一会儿就睡着了。
杨九郎望他一眼,把车开到中途停车区。
午后的大理,太阳很烈。
杨九郎从他手里抽出食品袋,把前座的遮光板翻下来,又把空调调低了几度。
这个停车区很安静,张云雷在睡梦中轻轻缩了一下。
于是他又把空调的温度调高了些。小孩儿睡得无知无觉,杨九郎想了想,下车去后座拿了薄外套搭在张云雷身上。
电台的声音被调的很低,是个男声在唱一首不知名的英文歌。
杨九郎没什么事儿可干,就趴在方向盘上侧过头去看张云雷的睡脸。
洱海自然是没有去成,因为张云雷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。
小孩儿嘴里不停地念叨九郎耽误事儿,睡着了叫醒他就行,平白在停车区里浪费了一整个下午。可一偏头看到杨九郎热得满头大汗,却又心软地去拿车载冰箱里的可乐。
冰凉的易拉罐贴在杨九郎脸上,冻得他缩了缩脖子。
张云雷于是把易拉罐收回来,握在手里冰着。等手凉了,再拿手去捂杨九郎的脸颊。
“哥哥这样还热吗?”
小孩儿的手软乎乎的,带着微微的凉意,惹得杨九郎平白生出些燥热。
九郎侧头去看他,那人眼含笑意,一双眸子亮晶晶的。小孩儿嘴里无知无觉地说着平常的话,却生生牵出了点勾引的意味。
杨九郎突然想起了聊斋。
这人上辈子,也许是只橙色的、毛茸茸的小狐狸。
机舱里静悄悄的,杨九郎也有些困了。他没调座椅,侧了侧头靠着颈枕就睡了过去。
他睡得并不安稳,梦境零碎而杂乱。但杨九郎克制自己不要醒来,尽管断断续续的半梦半醒弄得他很不舒服。
因为梦里有张云雷,每个零碎的片段里都有。
他梦见了很多事情,有大理,有书房里的躺椅,有三庆园侧台的座椅,还有张一元门口的雪。
杨九郎甚至有些分不清了,他不知道到底这是现实还是梦境。直到乘务员小姐拍拍他,微笑着说先生我们就要降落了。他睁开眼一回头,发现张云雷迷迷糊糊地瞪着眼睛不高兴。
杨九郎愣了一下,在座位上方的灯再次调亮之前伸手盖住了张云雷的眼睛,他怕光太亮。
小孩儿的睫毛在手心里动了动。
杨九郎这才放心下来,不是梦。
下飞机的时候倒是费了老大的劲儿。张云雷起床气上来了,非要杨九郎牵着才肯进航站楼通道。
还好是商务vip通道,一路上竟也没碰见几个人。偶尔路过的工作人员也都行色匆匆,没什么人注意到两只紧紧牵在一起的手。
九涵把车钥匙送到杨九郎手上,说自己急着去另一个航站楼接朋友,于是两人就自己开车回家。等到进了地下车库,张云雷就开始彻底放飞自我。
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,张云雷一个劲儿的缠着九郎撒娇,不抱他就死活不下车。
杨九郎站在副驾驶的车门外,一手扶着车门,一手撑在门框上。他俯下身去,挡住了张云雷视野里的光亮。
“怎么了,飞机上没睡好,撒娇啊。”
杨九郎纵容地笑,拿鼻尖蹭蹭张云雷的鼻子。
两人的脸贴得极近,张云雷悄悄红了耳朵。
小孩儿鼓了鼓脸颊,声音依旧是硬邦邦的:“你抱不抱!不抱咱俩今儿个就睡车库!”
九郎笑眯眯地把张云雷的手抬起来环在自己脖子上,又伸手去护他的头。杨九郎把他从座椅里挖出来,托着臀抱在手上。小孩儿的腿自觉地盘在他腰上,于是他腾出一只手去揉了揉小孩儿的头发,宠爱至极。
杨九郎抬腿把车门带上,“我哪儿敢不抱呀。走喽,抱媳妇儿回家喽!”
张云雷把下巴搁在九郎肩膀上,连脖子都红了。
他的声音闷闷的:“那你别让你爸总找我。”
杨九郎愣了一下,差点儿气得把人从身上撂下去。
“你爸才玩儿媳妇呢张云雷这茬还能不能过去了!!”
好不容易进了家门,张云雷去归置行李箱,杨九郎就直奔厨房煮泡面。
张云雷不吃飞机餐,凌晨两点也没什么餐厅开门,杨九郎只好回家大半夜煮方便面吃。
除了水沸腾的时候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,家里没什么别的声音。
不一会儿面好了,俩人就对坐在餐桌的两头埋头吃自己那碗方便面。
杨九郎抬头随意地看了一眼。
餐厅的对面是一面大的落地窗,吊灯半悬空似的映在玻璃上。窗外是北京成片成片的霓虹灯,像是泛着暖意的橙色星海。
吊灯就是月亮,四方的餐桌是浮在海上的一片小岛。
杨九郎只开了餐厅的一盏灯。漆黑的夜色漫无边际,好像整个世界只有这一座岛屿。
星海无声,夜空无声。
世界都安静下来。
这座城市万籁俱寂,只有他和他的爱人。
杨九郎想起飞机上断续的梦,他笑笑,低下头去碗里挑了一块西红柿。
他的爱人怎么会只在梦里。
He doesn't belong in the dreamland,
he belongs to me.
杨九郎抬头看一眼对面埋头苦吃的小孩儿,把他挑出来堆在一起的青菜夹到自己碗里。
嗯。
You belong to me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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